1/12/2015

Ms. Chang

更習慣在逝者離開後,才打開電腦寫寫有關於他們和我之間的瑣事。可是在回暖的冬日,收到來自異國的明信片,實在想好好緊緊抱住這個人。無奈兩人相距數千公里,逼得人回憶不斷湧上,思念才得紓解。

以前初上國中,老師突然要求以「我的同學OOO」為題寫一篇週記。那個假日實在難熬,深怕寫了某同學他卻不是寫你。雖然週記只有老師跟自己看到,但是就像人際關係上一次的考核,尷尬。今晚收到飄洋過海的信件,思念之苦似可解尷尬之難,試以「我的朋友張紜寧」為題,略書雜文一篇如下:

我的朋友張紜寧。我的朋友張紜寧,是個可愛的假日本女孩。我們曾是大學同學,難以回想初見面的情境,畢竟不是那種一眼萬年的對象。不過依稀記得那時候的張,燙了一頭不和時宜的捲髮,大概是著了流行的魔。那時候的張,一名花癡女孩。單戀著隔壁系的清秀少年,我一句調侃的話,卻成了張對那少年的暱稱。這樣的舉動再次認證張的個性。

又有天,我穿了純白的襯衫(那時我也著了魔),被張抓了到處在校園裡拍些做作的沙龍照。萬分羞愧,卻也開心。羞愧的是,本人一平凡人,雖然在藝術大學這樣的行為並不異類,但還是不自在。開心的是,還是有人欣賞我的長相穿著。張從不吝嗇給予別人讚美,有時候聽起來空洞,但美言幾句在心裡還是熨貼舒服的。

張的個性有時候讓人遺忘她的內涵。有次在作業分組時,張興奮地跑來邀我同組,我斷然地拒絕她,好像還附送傷人的話。現在想想,我怎麼這麼過份啊!其實,不知怎麼地張看的書電影出乎意料多,而且還如數家珍,對於我這種只看卡通而且看過即忘的人有時候真覺得不可思議。她是不是一台電腦?

張說她原本不是愛交朋友的人,不過同她一起很快就能熟稔。因為張愛笑,而且能和談的事物很廣泛。待人落落大方,就像少女漫畫的主角一樣,跟誰都能成為朋友。張說她不是很勇往直前的人,但見她一人在異鄉打拼,似乎也分得一些勇氣、品嚐一些甘苦。

這是我認識的張紜寧。(伸舌親)


沒有留言: